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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後,他輸入密碼正要進去,阮時冉和她朋友的對話聲透過門縫傳出來。

“冉姐,你到底還打算報複江逸安嗎?上次他不過是發個燒,你就在他身邊守了一整夜,你不會對他還有情吧?”

阮時冉仰頭呼出一口煙,語氣陰狠:“他把我害成那樣,我又不是賤的慌,怎麼可能還對他有情。”

朋友頓時起了興緻:“那不如你把他交給我們,當初他害你成那個樣子,讓我們來好好教訓他一下”

阮時冉眼裡頓時爆發出威脅的光芒,語氣低沉:“我的人我自己會教訓,不需要你們操心。”

客廳的幾人頓時都噤聲了。

她叫來管家:“先生出去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管家微微欠身:“已經出去兩個小時了。”

“冉姐看這麼緊啊?姐夫不過才出去兩個小時,這都是問的第幾次了?”一個朋友調侃出聲,想要緩解氣氛。

阮時冉卻沒接話,煩躁的把煙摁熄。

“既然你這麼恨江逸安,那為什麼還要和他領證啊?”朋友遲疑的開口:“從見到先生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像是随時都要離開的人,如果再讓他知道你和江逸安領證了你不怕嗎?”

阮時冉手指規律的敲在沙發扶手上,開口:“隻有這樣我才能把他永遠困在我身邊,至于文瑞,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我也不會讓他離開我。”

門口,孟文瑞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讓他每呼吸一口空氣都像是用盡了力氣。

臉上一陣癢意,伸手一摸才發覺是眼淚。

他忽然想到了三年前,那時他拿到結婚證,準備提交任務離開的時候,阮時冉詭異般的有所直覺,用快要把他揉碎在懷裡的力度緊緊抱着他,嘴裡瘋狂的說:“文瑞,你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我不允許你離開。”直到他答應,她才放下戒備。也正是因為這,他心軟拖到了今天。

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隻是一個笑話。

阮時冉說她恨江逸安,卻要把他永遠困在身邊,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甚至整夜守在他身邊。

這就是她說的恨嗎?

孟文瑞諷刺一笑,報複,全是騙她自己的借口罷了。

在裡面的人出來前,他轉身去了院子外。

腦海裡,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還要繼續嗎?”

孟文瑞雙手抱胸靠在大門外,滿腔苦澀:“不了,給我更換一個攻略對象吧。”

阮時冉不要他離開,可如果他要離開那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