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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冉像是沒聽到一樣,把蛋糕拿出來,切了一小塊放到桌上,剩下的放進了冰箱。
然後她拿起圍裙進了廚房,這幾天都是她做的飯,别墅裡除了他們兩個再沒有其她人,就連菜都是在他睡着的清晨送過來的。
她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今晚上吃糖醋排骨怎麼樣?”
賀景堯沒有任由她糊弄過去,追着她去了廚房,他看着她聲音大了幾分:“阮時冉,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阮時冉正在切菜,聞言刀一偏切到了手,鮮血瞬間湧出來沾到刀上,滴到案闆上。可她卻渾然未覺,依舊在切菜,漸漸的菜也被她染紅。
賀景堯看的眉頭緊皺:“阮時冉,我知道你聽見了,你這樣有意思嗎?”
刀被輕輕的放在案闆上,阮時冉看着鮮血淋漓的手,笑了。
“我也覺得這樣沒有意思,可我不知道還能怎麼留住你。”
賀景堯聞言怔了一下。
囚禁賀景堯的短短幾天裡,她每天都活在地獄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瞪着眼睛到天亮,但到了早上她又必須擺出一副很好的樣子,因為這樣他才不會被吓到。
曾經她把他捧在手裡像是易碎品,所以她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他半點,可除了這個辦法她不知道還能怎麼留住她。
廚房裡安靜了幾瞬,半晌賀景堯才開口:“紀沉逸,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也不可能回到最初。”
阮時冉始終低着頭,像是害怕和他對視,“那什麼才是有意義?我隻知道,如果我以後的生活裡再也沒有你的話,那我甯願死掉。”
說完,她擡頭看着賀景堯的眼,裡面滿是悲傷:“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就是這麼極端偏執的人,我不能接受你的離開,我接受不了,文瑞。”
賀景堯聽到這話笑了,他回視着她:“阮時冉,你要清楚,我們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親手造成的。當初既然我和你在一起,那我就能接受你的性格,你的所有,但你如果要讓我接受你的出軌,那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出軌兩個字壓彎了阮時冉的脊背,這是她無法辯駁的錯誤,她低着頭說不出話來,最後隻憋出一句:“我不會放你走的。”
那天之後,阮時冉維持不了表面的和諧,賀景堯也徹底不再和她說一句話,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她。
拿不到手機,賀景堯就看書,看天看花,就這樣也不會跟她說一句話。
阮時冉漸漸的在崩潰邊緣,臉色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不知道是被囚禁的第幾天,阮時冉突然出去了一整天,自從住進這個房子開始,她從來沒有出去過這麼長時間。
阮時冉也不願意離開這麼久,但是姜挽甯查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