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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醫院的催費電話就打了過來。
“喬小姐,您父親的手術費還差三十萬,今天下午必須交齊,否則隻能轉到普通病房。”
五年陽壽換來的一年時間,難道就要這樣被錢困住?
我想到母親留下的那隻翡翠手镯,雖然舍不得,但父親的命更重要。
趕到婚房門口時,我愣住了。
我的行李箱被随意扔在走廊裡,裡面的衣服散落一地,手镯卻不見蹤影。
我慌了,翻遍了所有角落,連内衣都被人踩髒了,可就是找不到手镯。
撥通陸澤的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林思妗嬌媚的聲音:
“喬音姐,陸澤哥正忙呢,沒空理你。”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我的手镯在哪裡?”
林思妗漫不經心地說,
“哦,你說那個破镯子啊,好像被收垃圾的拿走了,真可惜呢。”
背景音裡傳來陸澤冷漠的聲音:
“一個破镯子而已。她不是不願意嫁我嗎?我倒要看看,沒了錢,她能為她那個老不死的爹撐多久。”
聽到這話,我明白他不僅要我的命格,還要逼我一無所有地去求他。
蹲在冰冷的走廊裡,我第一次感到了徹底的絕望。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想起陰市那個神秘的墨先生,想起他說的話。
“你母親曾是陰市座上賓。”
或許那裡是我唯一的希望。
找到一家壽衣店,我把身上僅有的錢全部換成了冥币。
老闆娘奇怪地看着我,但還是把所有的冥币都賣給了我。
夜幕降臨,我來到通往陰市的那條小巷。
按照記憶中陸澤帶我來的儀式,将冥币一張張點燃。
我跪在地上,一遍遍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