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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嫂子,你怎麼不辭職?”

“我可是大學教授,多體面的工作,怎麼可能辭職?!”

賀逸林梗着脖子,急赤白臉地反駁。

“你那工作算什麼?畫幾張破畫騙小孩玩的,辭了怎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是一個插畫師,從前賀逸林總說我的畫有溫度,能暖到人心裡去。

可如今在他口中,卻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

客廳氛圍一度尴尬,崔秀秀突然開始抹眼淚:

“都怪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還是回鄉下吧,農村人住不慣這麼好的房子”

“說什麼傻話呢。”

賀逸林溫柔地扶她坐下,轉頭瞪着我:

“你就不能懂事點?”

“我給嫂子請專業保姆,生了去住最好的月子中心,不勞您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費心!”

賀逸林進卧室翻箱倒櫃,半晌拿着一張空存折怒氣沖沖地出來:

“白韻彤,咱家怎麼就剩這幾個錢了?是不是你大手大腳買首飾花光了?!”

“我媽說的真沒錯,你果然是算計我的錢!”

我把支出截圖甩到他面前:

“你剛轉正不到一年,工資連還房貸都不夠。”

“就這,你上個月買魚竿還花了一萬二,忘了?”

賀逸林被哽住,還是厚着臉皮伸手:

“去把我給你的彩禮拿來,嫂子産檢要花錢!”

我冷笑一聲。

嫁給賀逸林後,什麼都要按他們村的“風俗”來。

唯一例外的,是彩禮。

他們村娶媳婦最低要十八萬八,可賀逸林說他媽存錢不容易,叫我體諒。

最後隻給兩萬,把我打發了。

我把卡扔給他,心裡像被挖空一塊。

彩禮還你,從此我們兩清。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