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看都沒看他一眼,更别說去照顧他。
她帶着安安去洗澡,剛洗完澡出來就接到陸政的視頻電話,他給安安講起了睡前故事。
大人小孩的笑聲從屋子裡傳出來,意識昏沉的陳瑾,眼角落下一滴眼淚。
這場自找的病,整整折磨了他三天三夜,第四天醒來時暈頭轉向,連站都站不穩。
他下意識找宋知秋和安安的身影,他們正在餐桌前吃早餐。
而他這些天就躺在客廳沙發上,一眼就看得到的距離。
他自嘲一笑,強打精神洗了個澡過去融入他們。
“有沒有讓你消消氣?”
宋知秋頭也不擡,“你想聽到什麼答案?想讓你減輕愧疚的答案嗎?嗯我和安安好感動,你的做法真偉大,滿不滿意?”
字字如刀,戳進他的心裡。
陳瑾眼眶泛紅,看向兒子。
孩子隻是低頭沉默的吃東西,既沒有嘲諷也沒有關心,隻是完全的把這個人排斥在外。
吃完飯,宋知秋說:“我要帶安安去滑雪。”
陳瑾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他馬上讓人收拾好行裝,和他們上了車。
剛到達滑雪場,安安就突然揚起了笑臉。
“來滑雪這麼高興嗎安安。”陳瑾趕緊抓住機會跟他套近乎。
沒想到安安徑直沖了出去。
他抱住了一雙大長腿。
那人一身滑雪服,毫不費力的把安安舉了起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在空曠的室外格外響亮。
“他怎麼在這?”陳瑾手握成拳,一字一句問宋知秋。
宋知秋反問他:“他為什麼不能在這?安安喜歡他,我也喜歡他。”
說完她大步上去,和陸政結結實實的擁抱了一下。
分開時陸政還低頭在她臉側落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