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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十年,丈夫親手拔掉了遲婉晴弟弟的呼吸機。

隻因為在火場裡,她先救出即将被火舌吞噬的兒童,而導緻他的青梅頭部輕微擦傷。

他站在那裡,身形修長,寬肩窄腰,落在遲婉晴眼裡卻如同地獄惡鬼。

“婉晴。”

靳仄言居高臨下看着她,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我和小熙隻是合作夥伴,你因為吃醋就把她扔在火海裡,你還配做一個消防員嗎?”

病床上的弟弟痛苦地蜷縮成一團,聲音微弱叫着姐姐。

遲婉晴心如刀絞,顫着聲向靳仄言解釋。

“火場中心有個兩歲的孩子,已經被火點燃了衣服,而柳熙所處的位置有防火簾,絕對安全。我必須先救孩子。”

靳仄言皺起眉頭,“現場根本沒有孩子。”

“你又撒謊,小熙是柳氏集團獨女,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

靳仄言滿眼失望,擡手捂住弟弟的口鼻,奪去了他最後一絲空氣。

“不——”

她隻覺得全身力氣被抽幹,急聲哀求道。

她沖上去想要扯開靳仄言的手,卻被随行保镖摁在地上。

靳仄言平靜地看着她,“我要你承認錯誤,向柳熙道歉。”

“好,是我的錯,是我自私善妒,是我不配做消防員。”

這一刻,事實已經不再重要。

遲婉晴麻木開口,一遍遍重複着。

每說一句,心口就像是被刺了一刀。

遲婉晴想起五年前她和靳仄言第一次見面,也是在火場。

近千度的高溫穿透防護服,整個人被燙出密密麻麻的水泡。

渾身是血的遲婉晴在最靠裡的角落,找到了被困的靳仄言。

傳聞中清冷矜貴的靳家太子爺灰頭土臉,唯剩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她背着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