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仄言回過頭，正對上臉色慘白的遲婉晴。
他挂斷電話，匆匆走過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
遲婉晴不想搭理他，“剛才。”
他看出她情緒不好，自然地摸上她的頭發，“還在生氣？當時最好的急救醫生就在門外，你弟弟遲川有任何情況都能搶救回來。”
“柳氏是公司重要的合作對象，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我那麼愛你，怎麼真的舍得你難過。”
他言辭懇切，吻上遲婉晴的額頭。
反胃感湧上喉嚨，她推開靳仄言，與他拉開距離。
“我知道了。”
靳仄言隻當她還在鬧脾氣。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還想說什麼時，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遲婉晴看到來電人顯示，“小熙”
靳仄言臉色一僵，急忙走到一旁接通電話。
“哥哥，你說明天登記結婚，我穿淡藍色長裙還是鵝黃色襯衣。”
歡欣雀躍的女聲直直鑽進遲婉晴耳中。
靳仄言回頭望了一眼，調小手機音量，壓低聲音回應。
遲婉晴清楚看到他的口型。
“你穿什麼我都喜歡。”
在遲婉晴眼裡，眼前的男人成了腐爛炸開的血肉。
周身彌漫着惡臭，令人作嘔。
這個家，她一秒鐘也不想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