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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柳熙回國以後,每一個重大日子,她都會出事。

車禍、溺水、被搶劫,每到這時,靳仄言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她。

“婉晴,小熙是我看着長大的,她出事我沒辦法給家裡長輩交代。”

靳仄言的說辭總是這一套,說父輩、說責任。

就是不肯承認,是他愛她。

不過幸好,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摘下無名指處的婚戒,扔進盛着紅酒的高腳杯,看着它緩緩沉底。

正欲離開時,她接到靳仄言的電話。

“小熙急需大量輸血。”

“隻有你弟弟遲川的血型符合——”

遲婉晴渾身血液凝固,近乎嘶吼道。

“不可以!前不久他才遭遇無妄之災,現在又要逼昏迷的人抽血。”

“靳仄言,你非要害死他才甘心嗎?”

靳仄言滿是愧疚,卻沒有絲毫動搖。

“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我做不到看着小熙眼睜睜死去。”

“用我的。”

遲婉晴深深吸了口氣,打車向醫院趕去。

剛一進門,早已準備好的護士便将針頭插進血管,抽了滿滿一袋鮮血。

護士準備離開,靳仄言開口攔住。

“繼續抽,有備無患。小熙不能出事。”

護士有些遲疑,“夫人的身體不太好,我怕會出現意外。”

靳仄言奪過針頭,親自插進遲婉晴的手臂,抽了一袋又一袋。

直到遲婉晴雙眼發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才停下。

失去意識前,遲婉晴看到的,是靳仄言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

無邊無際的酸澀爬上心頭。

原來你口中的一生摯愛,是為了青梅可以随時犧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