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婉晴心頭湧上怒火,“天天裝成白蓮花,你不累嗎?”
“夠了!”
靳仄言頭也不回,冷聲打斷。
“是我太慣着你了,竟然敢不分青紅皂白動手了。”
“是應該把你關進禁閉室,好好反思反思。”
禁閉室?
那個又黑又冷,滿是毒蟲的地方。
遲婉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說什麼”
禁閉室是用來關押家族叛徒和洩密者,專為折磨人而建立的密室。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将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靳仄言,會親口說出這種話。
靳仄言抱着柳熙,神情晦暗不明。
保镖們有些遲疑,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可這次是關進禁閉室,是真會死人的地方!
一時間,整個病房裡隻剩下柳熙的啜泣聲。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好,那我自己來!”
靳仄言心中煩躁,拽着遲婉晴的胳膊往外走。
粗暴的動作牽動了遲婉晴的舊傷,她皺起眉頭,忍不住痛呼出聲。
靳仄言的動作一頓。
沒人比他更熟悉遲婉晴這處傷的來曆。
當年遲婉晴背着他,躲過兇險的大火、逃過緻命的濃煙,卻沒能避過倒塌的房梁。
為了保護昏迷不醒的他,遲婉晴不顧生命危險将他護在身下。
代價便是左臂骨折,永遠不能提重物。
而此刻,靳仄言的手正攥在遲婉晴當年血肉模糊的地方。
“哥哥,算了吧。”
柳熙走上來阻止,紅腫的臉跳進靳仄言的視線。
靳仄言眼中的猶豫消失,重新變得冰冷。
“不行,她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