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婚宴照常舉行,一切無比順利。
如果說有什麼不适應的地方,就是坐在她正對面的靳仄言。
他對柳熙的照顧簡直溫柔過了頭。
明明最讨厭吃魚的他,卻耐心為柳熙挑幹淨了整盤的魚刺。
他時不時為柳熙擦拭嘴角,又将她愛吃的菜特意移到她面前。
靳仄言對柳熙的偏愛毫不遮掩,甚至超過了最相愛時的她。
遲婉晴面上沒有異常,心口卻難掩酸楚。
“我去趟洗手間。”
她起身,顧洛川看着她,點了點頭。
遲婉晴走進洗手間,望着鏡中妝容精緻的自己。
和靳仄言在一起時幸福的曾經和方才靳仄言和柳熙親密舉止在腦海中交錯。
早已痊愈的燒傷再一次刺痛起來。
“都過去了。”
“遲婉晴,都過去了。”
她捂住臉緩緩蹲下,用顧洛川教她的方法平複心情。
幻痛逐漸消失,遲婉晴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冷汗。
她直起身,卻在鏡子的倒影中望見一張神情陰鸷的臉。
心髒驟停。
靳仄言倚靠着門框,不知道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蘇小姐,你剛剛在念叨什麼?”
他聲音依舊平靜,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壓。
“沒什麼。”
遲婉晴下意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