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柳熙松了口氣，靳仄言的視線卻落在密封袋裡不成型的老式手機上。
柳家偶爾會放貸給走投無路的人，而那部老式手機就是在暴力催收過後留給貸款人唯一的通訊工具。
他曾在柳熙的房間見過這種手機。
柳熙的五指攀上靳仄言的指根，靳仄言面無表情躲開她的觸碰。
“今天出了車禍，你需要好好回家休息。”
“這邊就交給我來處理。”
他語氣溫和，柳熙卻敏銳的感受到他的疏離。
她心有不甘，想要開口，卻注意到靳仄言眼眸深處無聲的拒絕和抗議。
“好。”她道。
“網安部門技術人員提取數據大約需要三到五個工作日，在那之前請耐心等待結果——”
靳仄言皺起眉頭，匆匆打斷，“24小時之内我要看到結果。你們有任何需要可以向我的助理提，無論是機器還是人手，靳氏集團會鼎力相助。”
不等警員回答，他便驅車來到醫院，把白天摘得的頭發交給了個工作人員。
檢測需要兩個小時，靳仄言就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兩小時。
這兩個小時裡，靳仄言的腦海裡全是遲婉晴的身影。
她的笑容、她的睡顔，她嘟着嘴佯裝生氣的樣子。
她穿着消防服，義無反顧的樣子。
她沖過火海，沒有半分遲疑的背影。
再然後，是他親手将她關進禁閉室，看着他臉色慘白滿眼淚珠的模樣。
夕陽西沉，護士遞給他一份報告單。
結果顯示，頭發的基因與遲婉晴的基因相似程度為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