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的臉色越發慘白,她沒了面對男孩時的不屑與冷靜,整個人慌亂不堪,連聲音都無比顫抖。
“你不能責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做。蘇明月明明已經嫁做人妻,卻還不知羞恥勾引你,害得你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連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舊事重演嗎?當年就是這樣,明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在家人的見證下定下了婚約,遲婉晴卻在我出國留學的時候出現,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我的一切。”
她死命抓着靳仄言的袖口,像将要溺死的人緊抓着最後一絲救命稻草。
“我好不容易讓你回心轉意,現在卻冒出來一個蘇明月。你們在洗手間一定說了什麼吧,你知不知道我眼中你跟蘇明月的臉色有多難看。簡直就是一對鬧别扭的情侶。”
“婚宴上,蘇明月那樣羞辱我,你開口卻是稱贊她幽默風趣。”
“我能怎麼辦,為了不再一次失去你,我隻能選擇先下手為強。”
“我還能怎麼辦,靳仄言,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落在靳仄言的袖口上,暈開淡淡的水漬。
柳熙哭到快要斷氣,靳仄言的神情卻沒有一絲松動。
“當然有辦法了。”
他用那雙平靜的眼眸看着她,語氣決絕。
“我們可以分開。”
“這樣你就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利益、面子、責任他都不要了。
他隻要遲婉晴。
柳熙僵在原地,滿眼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像被風扯破的紙,明明每個字都聽懂了,連在一起卻成了陌生的句子。
靳仄言沒看她,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重複道。
“我說,分開。”
“我決不允許身邊存在這樣品德敗壞的人,更不會娶殺人犯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