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為什麼還要回來跟她搶靳仄言。
無窮無盡的怨恨湧上心頭。
因為遲婉晴還活着,所以靳仄言才會要求和她分開。
也就是說,隻要遲婉晴死去。
靳仄言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柳熙低着頭,避開靳仄言的視線,悶聲道。
“好,我知道了。”
“我同意分開。”
靳仄言對柳熙态度的飛速轉變感到奇怪,但一想到如此輕松就可以達到目的,也就沒再追究。
連帶着,耐心也多了些。
他伸出手,為柳熙擦幹淨眼淚,又為她整理好雜亂的發型。
“晚上睡覺時記得蓋好被子,最近換季要及時增添衣物。”
“辛辣生冷的食物少吃,對腸胃不好。”
靳仄言一直認為自己對柳熙沒什麼感情,直到真的要分别了,他才知道自己對她也能說出這麼多的叮囑。
柳熙低着頭,安靜地聽着。
被掐的血肉模糊的掌心提醒着她要保持冷靜。
靳仄言對此絲毫沒有察覺,他走進卧室,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衣物。
臨出門時,他将無名指處的戒指褪下,放在了玄關的櫃子上。
“這幢别墅作為我對你的賠償。”
“再見了,柳熙。”
房門關閉,最後一絲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