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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燙傷的疼,擦着沙發上打翻的奶粉時,他們四個正在遊樂園瘋玩。

照片裡小侄子舉着棉花糖,女兒笑得比誰都歡。

等我把亂糟糟的家收拾幹淨,衣服早被冷汗泡透,黏在傷口上,又癢又鑽心地疼。

我扶着牆剛想喘口氣,向晚晚已經踩着高跟鞋進來了。

沈辰逸跟在後面,手裡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玩具,沒一個是給我的。

“媽!你磨磨蹭蹭幹什麼?怎麼還沒做飯?我們都餓死了!”

女兒的嗓門比誰都亮,眼睛掃過我發白的臉,連半分關心都沒有。

可彼時的我,卻什麼都沒發現,隻是強打精神做飯、洗碗、拖地

忙完這些已經夜裡十點,我吃了女兒遞過來的消炎藥,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半夜,我燒得渾身發抖。

強撐着爬起來找藥,卻意外聽見小寶房裡傳來糖糖的聲音。

我扶着牆挪到門口,倆孩子正攥着手機瘋玩。

小寶咋呼:“糖糖姐,那女人知道了會打我!”

糖糖頭也不擡,語氣輕飄飄:

“我把她消炎藥換成降壓藥了,她暈乎乎的管不了。爸媽正關門造弟弟,天塌了也沒空管!”

腦子還沒轉過來,我已經下意識取了鑰匙走進老公往常借宿的客房,連通主卧的陽台敞得老大。

窗簾後傳來熟悉的悶哼,混着向晚晚的嬌喘,刺得我耳朵疼。

我僵在原地,燒紅的眼死死盯着窗簾。

裡面窸窣一陣,向晚晚嬌嗔:“換個保姆吧?姜書願越來越裝,今天還敢打你兒子。”

沈辰逸低笑,聲音寵溺:

“我的大小姐啊,當初你說不放心别人,我費多大勁才騙她來。”

“這保姆好找,可是華清畢業的保姆可難尋,過陣子倆孩子上小學,她可以兼着輔導功課,你能省多少事?”

“隻是她再怎麼樣,也是我名義上妻子,下次悠着點,别用開水潑了。”

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被氣恨了,我一口氣沒喘上來,竟一頭栽在地上。

想到這,我不找痕迹将手抽了出來,順勢往病床一躺,輕聲道:

“這樣也好,我聽人說公立學校也很不錯,學費還能便宜不少,回頭我去問問。”

“隻是辛苦老公了,等我養好身體我就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