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就剩一個孩子,向晚晚養胎又不上班了,家裡能安生點。
哪想到向晚晚孕五個月的時候,小寶拿着鐵皮玩具車趴在飄窗上往下扔,恰好砸中樓下散步的老太太。
對方家人找上門理論,向晚晚挺着肚子罵人家碰瓷。
被激怒的男人推了她一把,她摔在地上,孩子沒保住,這事前後鬧了兩三個月才了結。
可不知怎的,向晚晚又突然迷上了麻将。
那天沈辰逸加班,她在牌桌上打得昏天暗地,把接小寶放學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小寶打不通她電話,隻能自己摸索着回家,路上不小心被車撞了。
等醫生通知要輸入a型血的時候,沈辰逸才發現血型不對,小寶根本就不是他兒子。
那天,小寶還是沒搶救過來。
後來,兩人鬧離婚。
向晚晚咬死了要分一半财産,沈辰逸不肯。
兩人鬧得很大,趕巧請的律師正好是顧庭雲的朋友。
這個案子,前前後後鬧了小一年。
最終還是沈辰逸顧忌臉面,先妥協,付出一半家當代價才終于結案。
事情塵埃落定後,沈辰逸才想起糖糖,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
糖糖性子被磨得極其别扭,父女兩根本就沒辦法坐下來好好談心。
說到這,顧庭雲有些猶豫問我:
“阿願,糖糖現在過得不太好,要不要”
我緩緩搖了搖頭,“沈辰逸總歸是她的親生父親,再差也不會真的虧待她。”
窗外的風卷着幾片落葉掠過玻璃,我望着遠處亮起的燈火,輕聲道:
“人生這條路,誰都替不了誰。早一點學會自己走,對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或許我不該這樣冷血,但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上輩子,我盡心當媽,用心當人妻子,把自己活成了陀螺,最終狼狽去世。
這輩子我隻想做我自己,不想再做誰的母親了。
往後餘生,花開兩朵,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結局。
車繼續往前開,前面的路燈明亮得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