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明白了。
這母子倆一唱一和在演雙簧。
說白了,就是怕我把房子拿去抵押了,換取手術費。
我壓住怒火,緩緩地對着婆婆說道:
“假如今天得癌症的是嚴雷,需要買房子看病,你會給他治嗎?”
婆婆一聽,立刻怒了,上來就撕扯住我的頭發,狠狠地拍打着我的頭。
“你敢咒我兒子?我打死你個賤人”
嚴雷用力拉開了我們。
“韓芹,你他媽的有病啊你?沒事咒我幹什麼?”
林月月在一旁添油加醋。
“可不是有病嘛還是絕症呢!嘻嘻”
我看着這些所謂的“親人”。
此刻的他們變得如此的陌生和冷漠。
我将目光轉向兒子。
“兒子,如果媽媽真的生病了,需要賣房子才能治,你會同意賣房子嗎?”
兒子白了我一眼。
“把房子賣了你讓我睡大街嗎?”
“媽,你這個人怎麼總是隻想着自己?”
我冷笑了一下。
很好,看來這個家,我是待夠了。
這個拴了我十幾年的家,已經沒有了讓我留戀的理由。
我閉上眼,緩緩舒了口氣,然後拉住嚴雷的手。
“老公,我隻想說一句:如果是你得了絕症,我不會放棄你的,就是賣房子我也要救你!”
嚴雷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忽然他嚴肅地說道:
“韓芹,如果我得了癌症,我肯定不會同意讓你賣房子的!”
“我不會拖累你和家人!甚至,我都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人,隻會自己用最廉價的方式去偷偷治療”
我明白了嚴雷的意思。
他是在責備我。
對!
這檢驗報告我早應該扔了,然後開開心心地回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