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外賣小哥後台建群!我也跟兩千塊,賭…”
外賣小哥興奮地念出彈幕,現場的群衆們也就地押注。
三名丫頭徹底慌了,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深吸一口氣,把紙質賬單遞給前排。
“大家可以仔細看看,每年卡内收入七萬二,從去年開始…”
話沒講完,大丫頭惱羞成怒地搶走衆人手裡的紙質賬單,撕得粉碎。
“夠了,老師!你不想給錢可以直說,有必要找個人做假賬來打發我們嗎?而且都說了一切可以商量,你偏要把這小事鬧得人盡皆知,是嗎?”
她煩躁地轉來轉去,可我的心卻異常地平靜。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面子?她們都不要臉我怕什麼。
緊接着我掏出手機,點開小王給我發的電子賬單。
結果,二丫頭跟透視眼似的,瘋狂地搶走我的手機。
我下意識地去奪,她卻急眼了,重重将我手機摔到地上。
當我再去撿時,手機早就點不亮了。
完事後,她尴尬地抓了抓脖子。
“老師,對不起啊,我不小心手一松,這手機就滑了下來。”
“你也别太難受,待會兒我重新給你買一個就是。”
這部手機陪了我整整六年,裡面有數不清地紀念物。
對上我發紅的眼,三丫頭嗫喏着開口。
“老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三也是為您好的。”
打量着三個丫頭猖狂、無辜、慌亂地臉,我心寒至極。
6
她們三都是我帶出來的孩子。
二十歲我去教書,班級裡就屬她們三家庭最困難。
大丫頭的生母去世的早,被繼父三萬塊錢要賣給村頭傻子做媳婦。
是我拉着同事一起走雨泥路去她家,和她繼父分期,她才得以繼續上學。
二丫頭父親是包工頭,母親因常年被家暴精神不正常。
她很有理科天賦,但怕母親被欺負,死活不肯上學。
于是我冒着被打的勇氣找到了她父親,與他溝通。
好在父親是愛女兒的,希望她能接受高等教育走得更遠。
所以他同意我以後再也不毆打妻子,二丫頭這才願意重新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