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你配嗎？”
“啊啊啊啊啊啊！”沈淵發出絕望的嚎哭，像被抽掉了最後一絲骨頭。
我特意留了沈淵一口氣在，這點不會讓沈淵立馬死，但是他的餘生都會沉浸在這種痛苦裡，無法自拔。
“走吧，事情該結束了。”
沈知恩走到我身邊，冰冷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的沈淵。
“沈淵逐出沈家！至于你，如果不是你的縱容，林夢也不會闖出如今禍事，沈家将會斷絕一切跟林家的合作。”
父親的最後一絲幻想被打破，這一刻他才知道什麼叫後悔。
我走到他的面前，從手包裡優雅地抽出一份文件，在他空洞呆滞的目光前輕輕松手。
紙張飄落，《斷絕父女關系聲明書》幾個黑體大字，刺目地展現在他眼前。
父親喉嚨裡發出一聲瀕死般的嗚咽，徹底暈死過去。
正當我們以為一切結束時，異變突生。
原本已經癱在地上的沈淵爆發出活屍的力量，手上沒有武器便撲過來咬我。
“這輩子我對不起你，我們一起下輩子接着做夫妻。”
他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嘶吼，被沈知恩一腳踢開。
沈淵一口咬在沈知恩的腿上。
随後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總是沒爬起來。
臨死前沈淵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沈知恩的身體開始蜷縮。
“哈哈哈哈哈哈！你想抛開我跟他在一起。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沈知恩”
我撕心裂肺的喊聲與祁昊陽癫狂的大笑交織在一起。
我顫抖着接住沈知恩下滑的身體，高大英俊的體魄變得如同幹屍一般。
“别哭，我已經幹完我所有想幹的了。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幹枯畸形的手指，帶走了健康，帶來了眼淚。
“不行啊不行！我還沒說謝謝你。”
眼淚一滴一滴流下來。
沈淵低笑出聲，身體無助顫抖。
“下輩子，我們在一起。”
“我來救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沈橋也來了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