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朦胧的淚眼中,他推開伴娘團,将我從地上扶起來。
見我感激地看着他,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可下一秒,他親手拉開拉鍊,當衆将我身上的婚紗脫了下來。
我呆在那裡,穿着單薄的襯裙,聽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秋風很冷,但更冷的是我的心。
我忍不住瑟瑟發抖。
陸淮看一眼周圍,眉頭微皺,脫下西裝給我披上:
“很冷嗎?堅持一會兒,等辦完婚禮,就把婚紗還給你。”
他轉身要走,被我一把拉住:
“太短了西裝那件髒了的婚紗我和她換求你”
我語無倫次,校園裡的記憶不斷翻湧,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他聽懂了,眼神卻瞬間冰冷。
“你故意弄髒芊芊的衣服,就為了這個?”
“要我說多少次,芊芊是病人!”
“我不是答應了跟你辦婚禮,就非得和她争?”
“林溪,你真讓我失望!”
我再說不出一句話,眼睜睜地看他拿走我的婚紗,帶顧芊芊去了更衣室。
他剛走,伴娘團就狠狠扯下我身上的西裝。
她們合力,将我拖到角落,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誰讓你跟芊芊搶男人?老實呆着!不然,我就幫你脫徹底!”
半小時後,衣衫有些淩亂的兩個人從更衣室走出來,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我看着陸淮滿眼深情,單膝下跪許下一生的諾言。
看着他将他母親留下的遺物—那枚我期盼了十年的鑽戒—小心翼翼地套在顧芊芊無名指上。
一時間,我甚至開始懷疑。
那個将滿身傷痛的我護在身後,以身軀對抗十餘人小團體的男人;那個抱着我日夜安慰,不厭其煩地說别怕有我的男人;那個因為我答應表白,高興地滿操場狂跑的男人。
他曾經真的存在過嗎?
可為什麼?
當顧芊芊從國外回來,這一切都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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