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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署名:陸之硯。“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他不顧嬌滴滴的姐妹花,趕忙抓住護士,“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當初車禍你們明明告知我身體已無大礙,我怎麼可能輸精管斷裂,喪失生育能力了呢?”
媽媽的離世,我的離婚協議,以及那張乍眼的診斷單。
讓陸之硯的神經徹底崩裂。護士被他的舉動吓到,顫抖着嘴唇,良久才開口,
“是蘇小姐,蘇小姐吩咐我們要守口如瓶,她說你是陸家繼承人,最在意臉面和子嗣,若是知道了自己不能生,定會崩潰,所以我們”
護士的聲音帶着怯意,每一個字卻都像重錘般砸在陸之硯的心上,
“蘇小姐還說說甯願自己被誤會,被當作不能生育的罪人,也不想讓你承受這種打擊。”
“她那天守在你病床前,哭着求我們瞞住,說隻要你能好好的,她受多少委屈都願意。”
陸之硯整個人像被雷擊中,手裡的診斷單“啪”地掉在地上。卻仍固執地認為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對他報複的一種手段。
身為豪門繼承人,骨子裡天生有種對掌控的偏執,與對自身權益的維護。他毅然抛下病房裡的姐妹花,大步朝殡儀館走去。
彼時的我跪在媽媽身旁,為我操勞一生,臨了卻因我所托非人,連最後一面都沒能在我懷裡安穩閉上眼。眼淚已不能代替心中的悲恸。
我止不住的在地上磕頭。門哐當一聲被踹開。
陸之硯幾近咆哮着把我從地上提起,“蘇以南你夠狠!你一個人演戲不夠,還拉着你媽一起演,你就不怕假戲真做,你媽哪天真就撒手人寰?”
他雙手緊緊勒着我脖子,巨大的力道險些讓我呼吸不上來。他依舊喋喋不休,
“讓你媽裝死就算了,你還制造我不能生育的檢查單,蘇以南,你究竟用何手段聯合這麼多人一起诓騙我!”
他擡手用力一甩,我的頭磕在地面上。原本劇痛的傷口再次讓我冷汗直流。“你不就是嫉妒我讓林曦林微懷了孕?我說過多少次,你自己不能生,難不成還要我斷了陸家的後?”
“好啊,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離!我明天就帶你去民政局!”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趕忙拉住他,
“陸先生請節哀,我們能理解事發的突然,可這裡是殡儀館,逝者為大,您這樣實在不合時宜。”
工作人員的聲音帶着職業性的克制,卻難掩對陸之硯失态舉動的不滿。被掰開的手還在顫抖,陸之硯猩紅着眼睛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剝,
“逝者為大?”他輕哼,擡手掀開蓋着媽媽的白布。
“虧我拿你視作生母,你卻為了你女兒合起夥來欺騙我!”
“事到如此,你還不起來,還要繼續裝嗎!”
“嘭!”遺體車被他猛然踹翻,媽媽整個身體斜傾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