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出去！你死了沒事，我要活着，我要玩樂高！不要占我的屋子！”
他以為在客廳會死，而卧室能活。
我踉跄一步。
我終于意識到，兒子已經被他們張家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無差别地恨任何一個人。
包括他的親生母親。
看了看屋裡小搖籃車裡躺着的女兒，我一腳就把兒子踹了出去。
她從出生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既然這樣，那這卧室，除了我女兒，誰都别想進。
兒子連滾帶爬地滾到他爹身上，張豪氣壞了。
“打120啊！”他破口大罵，“沒看到我跟媽都快不行了嗎！”
“沒錢啊。”
我攤開手。
“120不要錢嗎？門診不要錢嗎？住院不要錢嗎？上下嘴唇一碰就要打120，也不看看咱家條件。”
婆婆捂着腦袋，痛苦地擠出幾個字：“那你你先關了”
“媽，這是給你降溫呢，你要配合啊。”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心靜自然涼，您心靜下來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張豪也開始顯出抽搐的症狀，他急壞了，竟撲過去一把揪起婆婆！
“你的錢呢，拿出來！我都要死了！把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