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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沒熬過當天晚上。
死亡證明遞到我手上,醫生象征性地走了個流程。
“死于高溫引發的多器官功能衰竭,家屬節哀。”
張豪胡子拉碴,依舊躺在病床上輸液,瞧着比昨日更頹廢。
忽然他坐起來,死死盯着我,眸中兇狠。
不假思索報了警。
警察來後,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指向我。
“是她害死了我媽,她不讓開空調,把我媽熱死了,還偷了我媽的救命錢!我媽得不到治療才死的!”
一句話四個媽,至純的媽寶也不過如此。
我很平靜,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證據。
有我不斷發布高溫預警的群聊聊天記錄,還有張豪掐着婆婆要錢的錄音。
甚至包括好心鄰居對婆婆炫耀焊死自家空調外機的證詞。
“同志。”
我聲音很平穩,帶着一絲疲憊。
“我提醒過無數次風險,也試圖求助,可唯一的經濟來源被她牢牢掌控,用于滿足我兒子的奢侈消費,我無力改變。”
“至于他們所說的救命錢,那五萬塊,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婆婆偷我五萬彩禮錢的轉賬記錄很快被查出。
這案子也很快定了。
結論就是一句話,婆婆自己作死,和我沒關系。
張豪不能接受。
他吵着鬧着要将我告上法庭,要我賠錢。
可我已經将離婚協議書甩到了他面前。
他暴跳如雷:“你想得美!媽剛走你就想跑?沒門!”
“這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