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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請了全市最好的律師。
我把江偉轉移财産的證明,柳芸虐待我的錄音和視頻,全都交給了律師。
開庭那天,我在法庭上再次見到了江偉和柳芸。
短短半個月不見,他們像是老了二十歲。
江偉頭發白了大半,眼神渾濁,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柳芸則頭發淩亂,眼神呆滞。
當律師将那些資産轉移的證據一一呈上時,江偉面如死灰,癱坐在被告席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藏得那麼深的東西會被我翻出來。
更讓他絕望的,是柳芸。
在法庭上,精神已經失常的柳芸為了減刑,竟然當庭指認是江偉指使她虐待我,指使她把花盆扔下樓的。
“是他!都是他讓我幹的!”柳芸指着江偉,瘋狂地嘶吼,“他說隻要把江心念這個小賤人折磨走,她就不會再跟我們争财産了!他才是主謀!”
雖然柳芸的話颠三倒四,邏輯不通,但卻成功地讓江偉背上了一個教唆犯的名頭。
牆倒衆人推。
江偉的下場,可想而知。
法院最終判決,他們當年的離婚協議無效,江偉需歸還我媽被侵占的全部财産,包括那套房子,那輛車,以及公司近一半的股份。
同時,由于江偉在婚姻存續期間存在重大過錯,他還需要向我媽支付巨額的精神損害賠償。
而另一起高空抛物案,因為證據确鑿,加上我這個目擊證人的證詞,柳芸被判故意傷害罪,獲刑三年。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陽光正好。
我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兩世的仇恨,終于在今天,畫上了一個句号。
媽媽緊緊地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紅。
“念念,都結束了。”
我笑着看向她,“不是結束,而是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