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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婷也愣住了,沾血的手抖得像篩糠,嘴裡喃喃道:
“是你們逼我的!”
鄰居們的尖叫聲炸開:“殺人了!”
“快叫救護車!”
我沖上去扶住陳昊,他的血瞬間浸透了我的睡衣。
溫熱的液體順着指縫往下淌。
他嘴唇發白,卻還強撐着推我:“進去,鎖門,她瘋了。”
陳婷突然又撲上來,沾血的手抓住我的頭發:
“你也去死吧!”
“砰!”
一聲悶響,隔壁健身教練老張抄着棒球棍砸在她後腦勺上。
陳婷白眼一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警笛聲由遠及近。
我跪在地上,死死按住陳昊的傷口,眼淚砸在他臉上:
“堅持住,求你了。”
他擡手想擦我的淚,卻在半空垂落,閉上了眼睛。
醫院的消毒水味刺鼻而冰冷。
我坐在病床邊,手指輕輕摩挲着陳昊蒼白的手背。
他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目光在短暫的迷茫後聚焦到我臉上。
“你沒事吧?”他聲音沙啞,第一句話卻是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