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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被這女人灌了迷魂湯?陳婷現在還在拘留所呢!”
“陳婷是自作自受。”
陳昊打斷她,眼神冷得像冰:
“從今天起,我和這個家再無瓜葛。”
親戚們一片嘩然,七嘴八舌地指責他不孝。
陳昊卻轉身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到婆婆面前:
“老房子我已經賣了,錢分了一半給你養老,以後别再來找我們。”
婆婆顫抖着手接過文件,翻了兩頁,突然尖叫起來:
“你瘋了?!那是你爸留下的祖宅!”
“那又如何?”
“你們不是一直說,家和萬事興嗎?可這個家,早就爛透了。”
他拉過我的手,十指緊扣:“我和她,還有孩子,會有新的家。”
婆婆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親戚們手忙腳亂地去扶她,場面一片混亂。
陳昊卻關上門,将一切嘈雜隔絕在外。
他靠在我肩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等出院,我們就走。”
我輕輕抱住他,點了點頭。
出院那天,陽光格外明媚,微風裹挾着初夏的暖意拂過臉頰。
陳昊的傷口已經拆線,雖然動作還有些遲緩,但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他一手拎着行李,另一隻手緊緊牽着我的手,像是生怕我會消失一樣。
新家位于城郊的一個安靜小區,遠離喧嚣的市中心,也遠離了那些令人窒息的親戚。
房子不大,但采光極好,陽台上擺着幾盆綠植,是陳昊提前托人布置的。
“喜歡嗎?”他推開門,有些緊張地觀察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