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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丫鬟叫起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神。
我以為孟夜瀾至少會在将軍府陪宋婉兒好幾天。
但是我忘了宋婉兒一向嬌縱,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
她一向覺得孟夜瀾對她情深似海。
根本接受不了她去邊疆不過三年,東宮便住進來一個我這樣卑賤的女人。
于是回京的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地來東宮宣示主權。
“殿下,宋小姐。”
我特地選了一身平日裡不常穿的鮮豔衣裳,襯得我整個人更加妩媚動人。
容貌一直是宋婉兒的硬傷。
她好看,但還沒有到令人驚豔的地步。
所以她最看不慣長得比她漂亮的女子。
我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宋婉兒眼底的嫉妒之意已經快要掩飾不住了。
跪了半個時辰,都沒有人喊我起來。
我知道這是孟夜瀾默許宋婉兒拿我撒氣。
半晌,依偎在孟夜瀾懷裡的宋婉兒才打了個哈欠,挑釁地看着我。
“昨夜同阿瀾胡鬧了太久,今日困的要睜不開眼睛了。”
“這就是雪夫人吧?果然是個妙人,聽聞你精通音律,舞姿天下無雙,想來一定會跳近日京城最為流行的《金縷衣》吧?”
《金縷衣》是青樓頭牌所創,用來讨好恩客的豔舞。
宋婉兒是故意來侮辱我的。
孟夜瀾沒有出聲,隻是溫柔地挽了挽宋婉兒的頭發。
我知道他的意思。
“能為殿下和宋小姐一舞,妾之榮幸。”
我踉跄地站起身,命人取來了跳舞的衣裳。
宋婉兒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