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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一直到我和他的口腔裡都充滿了血腥氣息,我的眼淚滑過他的喉結。

他才仿佛被燙到一般松開了我。

“淩雪!給孤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有說話,隻是流着淚一把撕開了右肩的衣裳。

孟夜瀾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就看到了那一道猙獰的傷口。

“這是什麼”

“六皇子想讓我當他的奸細,給他及時傳遞殿下的消息,我沒有答應。”

“他說要麼答應,要麼死,我就選擇了後者,想着不拖累殿下。”

我吸了吸鼻子,繼續開口。

“殿下,東宮裡有孟夜鶴的人,我不敢輕舉妄動。他派了好幾波人給我遞消息,我都記住了。殿下到時候可以清理門戶了。”

“殿下對雪兒那樣好,雪兒也想為殿下做些什麼。殿下,雪兒還從六皇子那套出了那位賀大人的藏匿地點”

我期待地望向他,然後沮喪地低下頭。

“但是現在是不是沒有用了”

孟夜瀾的目光凝在我的臉上,他就那樣呆愣在了原地。

一向陰沉冷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解和迷茫。

他生活在虛僞的世界太久,早就快忘了真心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此刻,卻有個愚蠢的女人。

剖出自己的一顆真心捧到他面前。

哪怕頭破血流。

“雪兒你真覺得孤好嗎”

“殿下怎麼會這麼問?”

我跪下,歪着頭雙眼含淚地看着他。

絕對的臣服姿勢。

“沒有遇到殿下之前,妾是在掖庭幹粗活的奴婢,還差點被閹人侮辱。是殿下把妾救了出來,還給了妾如今的生活和地位。”

“殿下在妾心中,堪比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