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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病保守治療初步估算也要80萬左右,而我身上隻有20萬存款。

于是,我想到了爸媽的那套老房子。

可是抵押了房子爸媽住哪?

不抵押房子我要眼睜睜看着相戀五年的女朋友去死嗎?

最終,我還是撥通了爸媽的電話:「喂?星逸啊?今天怎麼這個點打電話?吃飯了沒?」

「爸。」

隻喊出一個字,我的聲音瞬間哽咽,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星逸,怎麼了?出啥事了?你說話啊,别吓爸。」我爸的聲音立刻慌了,充滿了焦急。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幾乎崩潰的情緒:「爸,書瑜,書瑜她查出來胃癌晚期。」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好幾秒,才傳來我爸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緊接着是我媽帶着哭腔的聲音從聽筒背景裡傳來:「什麼?胃癌晚期?天老爺啊。」

「醫生說,保守治療要八十萬。」

「爸,媽,我隻有二十萬,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書瑜去死,我想把你們那套老房子抵押了,行嗎?」

說到最後,我已經泣不成聲,像個走投無路的孩子。

「爸,媽,求你們了,救救她,我不能沒有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幾乎以為信号斷了。

終于,我爸沙啞沉重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心痛,卻又異常清晰堅定:

「别哭,房子是人住的,人沒了,房子還有啥用,我們同意抵押,救人要緊,我跟你媽這就去辦手續。」

放下電話,我淚流滿面。

那套老房子,是父母一生的心血,是他們晚年的依靠。

為了給我女朋友治病,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犧牲自己。這份沉甸甸的愛和付出,像滾燙的烙鐵,燙得我五髒六腑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