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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熙住在病房,桌上擺滿名貴的營養品。
還有一大束火紅的洋牡丹。
“本來時言要送我玫瑰,但我最讨厭玫瑰,爛大街、俗氣。”
柳熙抱臂睨着宋予玫冷笑:“不是來給我道歉嗎?開始啊。”
宋予玫平靜地看着她,鞠躬,道歉:“對不起。”
機械化,程式化。
畢竟道歉是她從小最擅長的事情。
“啧啧,宋予玫,時言有你這麼個老婆我都不想上位了,當他的情人挺不錯。”柳熙極盡嘲諷,“接下來一個月我要讓他陪我,你沒意見吧?”
“不過就算你有意見也沒用。”她揚唇一笑,“誰讓他離不開我呢?”
離開病房,宋予玫在走廊上碰到了周見澈。
他不由分說地将她拉到樓梯間裡。
男人熾熱的鼻息撲灑在耳邊,宋予玫别過臉去,冷冷閉着眼。
周見澈大手不由用力,捏得她因疼皺眉:“你能為他出賣尊嚴到這個地步?是為了什麼?錢?我可以給你更多。”
滾燙的手指順着她的臉頰穿進發絲,那素來冷酷的聲音都染上一絲柔情:“小玫瑰,不如回來跟了我?”
宋予玫極低地笑了一聲。
嘲弄,不屑。
周見澈眉眼微冷,用力将她扣進懷裡。
與此同時,他擡眸,和躲在樓梯上面的一個女人相視一眼。
女人拍下這一幕,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時言回家後忙着收拾行李,說要出差一個月。
宋予玫像往常一樣幫他把衣服分類疊好放好,所有日用品一件也沒有落下。
時言倚在門框邊看着她,笑道:“老婆,我要是沒有你可怎麼辦啊?”
她面無表情地幫他裝好最後一樣東西,轉身,直直望着他:“時言,走之前能不能去跟我把婚離了?冷靜期剛好一個月”
時言表情一僵,漸漸冷凝。
死一般的寂靜中,隻有他一聲沉重的鼻息。
“又來了是麼?第二次了。”
她在心裡補充,其實是第三次。
“宋予玫,你還要跟我鬧是麼?真不怕我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