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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呵,你還敢瞪我們?沒挨夠打是吧?把她捆起來,繼續!”

從小,除了擅長道歉,她還很擅長挨打。

等一群人終于發洩完了怒火,她還能強撐着一口氣。

“别打了,萬一出人命就鬧大了,趕緊走!”

意識漸漸渙散時,她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她拉上了車。

當她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她和時言的“家”裡。

她被綁在餐桌腿上,而這個她用心經營的“家”,此刻一片狼藉。

沙發是他們一起在展廳整整挑了一天的,此刻被劃得深一道淺一道。

餐具是他們每去一個地方便在當地漂亮的小商店裡挑選帶回來的,再精緻漂亮也全成了碎片。

窗邊的鋼琴,是時言從當初那家西餐廳裡買回來的,他說那是他們之間愛情的見證。

而倪舒就倚在那架鋼琴邊,優雅轉身回眸,端着一杯紅酒,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

“扮演我老公的妻子,有趣嗎?”

宋予玫試圖張嘴,可隻有氣聲嘶嘶作響。

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變成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她咳得彎下腰,眼淚直流,卻依然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音。

“宋予玫,我忍你很久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孤兒,沒有家人沒有背景,就連學都沒上過?呵,就你這種貨色還來染指我倪舒的男人。”

高跟鞋狠狠踩在她的手背:“你配嗎?”

她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紅酒:“我和時言從小就認識了,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享受征服獵物的過程,當他得手的那瞬間,就是瞄準下一個目标的開始。你以為時言愛你?呵,看清楚了嗎,你隻是他消遣的遊戲罷了。”

“對他而言,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我。”

倪舒似笑非笑,不疾不徐地撥了一通電話。

時言很快接起,口吻急切:“舒舒,晚宴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倪舒看着宋予玫臉色蒼白渾身戰栗的模樣,得意勾唇。

她打斷時言,帶着哭腔:“我知道你愛玩,我都忍了,可我沒想到這次你竟然是玩真的?既然你這麼愛她,我成全你們好了,時言,我們離婚吧!”

時言頓了一下:“你胡說什麼,老子好不容易才娶到你!怎麼舍得放開你!”

宋予玫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裹進冰層裡。

感覺不到疼,卻能聽見冰裂的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