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有點不敢進他的房間。
雷雨天讓她心慌慌,他牽着她的手把她拉進來,然後把門關起來,反鎖住。
“為什麼要鎖門呀?”秋榕榕覺得周景行對她很好,但他們之間的親近有點太快了。
周景行自顧自地拿出鉛筆和素描紙。
“先幹正事。”
“好。”
秋榕榕詳細地描述着印象裡拖着麻袋的男人。
“他的皮膚很白,側臉的線條要更幹淨一些,眼尾自然下垂但他内眼角微翹,将下垂的那一部分自然地抵消掉。”
“黑色瞳孔比普通人大一點,顔色更深,但是沒有光”
“耳朵下方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秋榕榕斷斷續續地說着。
周景行畫畫的時候很安靜。
睡衣袖口被他随意挽起,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骨節分明,手背上淺淺的血管隐約可見。
他低着頭,鉛筆在素描紙上沙沙作響。
“是這樣嗎?”周景行放下畫筆,将畫拿起。
秋榕榕看着畫中人,臉色一寸一寸蒼白。
太像了。
是他妙手丹青,神乎其技。
還是她描述得當。
整個過程,他隻用橡皮擦出空白制造出光影的效果。
沒出過一次錯。
然後,完整的還原出,那人的相貌。
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