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巧合一起出現,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好。”她說。
秋榕榕今夜睡得格外安穩。
連粉色的房間都不再像内髒一樣蠕動。
大多數人,都是遇見怦然心動的少年,萌生戀愛的想法。
秋榕榕是先想談一場戀愛,然後和她匹配的少年,就這樣順遂地走到她的身邊。
她想用新的人際關系,來彌補自己失去的。
這是她新生活的第一步。
秋榕榕睜開眼,乙醚的氣味還殘存在她的鼻尖,她昏昏沉沉,在天旋地轉中掙紮着坐起來。
這裡又是哪裡?
她還記得昨夜周景行和她告白,她沒忍住誘惑,牽住了他伸出來的手。
然後早晨,他帶着畫,要送她去警署。
再之後就是追尾。
他先下的車,但很久沒有動靜。
她感到奇怪,從副駕駛下來。
然後,有人用粘着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再睜開眼。
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個沒有窗戶的白色房間裡,身下是柔軟的毛毯。
因為藥物,恐懼沒有立刻到來。
它是緩慢的,像水流滲入破裂的瓷器,一點點漫上來,滲進指縫、皮膚、骨頭裡,最後漲滿她整顆心髒。
她扶着牆壁站起來,順着牆壁的邊緣摸到門口。
一扇很厚的鐵門,從外面上鎖,擋住了她的去路,秋榕榕去拽門把手,門紋絲不動。
牆也很厚,把耳朵貼在牆上,聽不見外面的聲響。
秋榕榕又跌坐回地上。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又被綁架了。
門把手在這個時候轉動。
伴随着“吱呀”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