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現在人比較少。
譚松的目光落在她破了皮的額角上,她瞅着就病弱,再加上受傷,楚楚可憐,譚松看着她,忽然覺得她和自己是一類人。
他們同病相憐。
“你這是怎麼搞的?”譚松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碘伏,遞給秋榕榕,讓她自己擦。
“徐照打的。”秋榕榕從旁邊拖了個圓凳,坐在譚松旁邊。
譚松感歎:“你要是第一次捅我一刀,他估計就不會這麼對你了。”
“我不想背案底。”
“我又不會告你。”
“那我也不想做。”秋榕榕心裡堆着火,“譚松,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和徐照有什麼仇怨,讓他恨你恨到這個地步?”
“能不說嗎?”譚松垂下頭,眼睛裡是一片陰郁。
“不能。”秋榕榕把自己後面的頭發撥開給他看,“我後腦勺上還被打了一個大包,被打得這麼慘,我總要知道緣由。”
譚松沉默。
秋榕榕也坐在旁邊不走,和他暗自較着勁。
最終,譚松妥協,說出了這件事的原委。
“我爸被關進監獄後,我媽嫁給了徐照他爸。”
譚松和徐照竟然是名義上的兄弟。
這可夠勁爆的。
秋榕榕追問:“徐照他媽呢?”
譚松聲音淡淡的,“離婚後因為抑郁症自殺了。”
“因為你媽媽嗎?”秋榕榕問過之後,發現譚松臉色突然沉下去,又找補了兩句,“我不是說你媽媽破壞别人家庭”
沒等秋榕榕解釋完,譚松就疾言厲色打斷了她。
“我媽不是小三,徐元宵對外宣稱他已經離婚很多年了,我媽才和他在一起的!”
譚松總是在強調。
強調他的爸爸不是殺人犯。
強調他的媽媽不是小三。
可惜在外界眼裡,他爸爸就是殺人犯,他的媽媽,就是小三。
“對不起。”秋榕榕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确實不妥。
譚松神色暗淡幾分,“我媽也是被騙了。”
徐照的父親——徐元宵,是徐氏集團的總裁。
在歸墟市,乃至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