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譚松固執地認為,他的父親是無辜的。
但他拿出來的證據,讓秋榕榕失望。
推測,都是推測。
那些證據不具有說服力。
所謂的「幕後真兇」線索,也僅僅是一筆查不到源頭的海外轉賬。
他覺得,給他爹從海外轉錢的這個人,是罪魁禍首,他爹隻是被指使的,隻是個工具人。
“我覺得,隻要順着這個海外賬戶查下去,揪出背後的人,就很可能找到幕後真兇。”譚松耐着性子往下說。
秋榕榕闡述事實,“這個賬戶一看就是虛拟賬戶。”
譚松固執己見,“虛拟賬戶恰恰反映出打錢這樣的心虛。”
“你這種說法有點牽強附會了。”
“因為不是你的爸爸被釘在恥辱柱上,不是你天天在學校被人叫做殺人犯的兒子!”
譚松突然發怒,揚起手,把手中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他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鼓出來,“我把這些告訴你,是讓你和我一起去查,你要是不信,你跟我來這裡做什麼?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我來這裡,就是願意聽其中的隐情。”秋榕榕被他摔在地上的礦泉水濺濕了褲腳,她語氣也變差,“譚松,你沒事沖我發什麼瘋?”
“發瘋?”他冷笑一聲,揪起秋榕榕的衣領,把她提起來,往房間外面推,“你就當我是瘋子吧,我爸被槍斃了,我的家沒了!
現在案件判下來,你覺得你家拿到公道了,我沒有!
他是我爸,我了解,我爸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秋榕榕卯足了力,去掰他的手指頭,艱難地說道:“咳咳咳你家沒了,我家就是被你爸親手毀掉的!”
她的腳尖踮起來,夠着地面。
被拽起來的衣領令她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