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瞪他一眼,捂着手機聽筒接通,語氣柔下來:“喂,哥哥。”
那頭是周景行溫潤的聲音:“妹妹,周淮遠的手術有點複雜,我今晚得留在醫院陪夜。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準備回去了。”秋榕榕想起昨天晚上出現在花圃裡的男人。
那個怪人陰魂不散地盯着她。
周景行和周淮遠又都不在家。
整個别墅隻有她一個人,她晚上害怕。
“路上注意安全。”
“哥,我晚上能去醫院嗎?我一個人不敢在家睡覺。”
沒等周景行回答。
“電話給我。”譚松直接把手機從秋榕榕的手中抽出來。
他對着電話那頭的周景行說道:“大哥你好,我是秋榕榕同學。”
“對,她現在在我這裡。”
“醫院離我這裡太遠了,她去醫院估計也休息不好,不如今天晚上就讓她在我家,你放心,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應該的。”
挂了電話,秋榕榕一臉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和我哥說了什麼?”
“他說你昨晚受了驚吓,讓你在我這兒住一晚。”譚松挑眉,硬朗的眉眼鋒芒畢露,“他還挺信任我。”
“我哥人很好。”秋榕榕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有點郁悶。
明明早上還在吃醋。
怎麼晚上會放心把她留在這裡?
譚松試探着問道:“你為什麼叫你對象哥哥?角色扮演?”
“一開始的稱呼,沒改。”秋榕榕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和周家的關系。
譚松嗤笑一聲:“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他倒是吃得理直氣壯。”
他拿起酒瓶一晃:“走吧,膽小鬼,帶你吃小龍蝦,就當賠你那點傷。”
秋榕榕沒喝酒。
她第一次坐在外面吃小龍蝦。
紅色的塑料大棚被風吹得吱呀呀響。
她坐在塑料闆凳上,面前是腿腳不穩的折疊桌,上面擺着用搪瓷盆裝的小龍蝦。
戶外的風吹亂她的長發,她用手指當梳子抓了抓,綁了一個松散的低馬尾。
譚松知道她手指刮傷了,幫她撥小龍蝦,一顆一顆投喂。
他對女生沒那麼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