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頁)

他們雖然是男女朋友關系,但不夠親近,不夠熱烈,周景行溫潤如玉,她又缺乏安全感。

相處之時,像隔了一層紗。

總有點不對味道。

秋榕榕看着車窗外快速後退的行道樹,詢問周景行,周淮遠的手術情況。

“不容樂觀。”

“他被切掉了三分之二。”

秋榕榕好像看見周景行在笑。

她是通過車内後視鏡對上他幽黑的眼睛。

又趕緊側過頭,尋找現實中的他唇角的擔憂。

鏡中人。

鏡外人。

恍恍惚惚,秋榕榕都快懷疑是不是自己已經治愈的癔症重新複發。

回到别墅後,周景行把車停進車庫。

秋榕榕先一步從副駕駛下來,她發現院子裡的蘭花全部被摘了。

門口放着一封信。

「壞兔子,昨天晚上不回家。」

同樣是報紙上的字,撕下來粘貼在一起。

和上次的一樣。

秋榕榕捏着信紙的手發抖。

她看着上面的文字,頭皮發麻,背脊冰涼。

“哥。”她想喊周景行,但周景行現在在車庫,還沒有過來。

她拿着信,先進屋。

僅僅一夜沒有回來,客廳就變得又冷又濕。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沙發如同流沙般往下陷,她的腰貼着沙發,往下滑落。

她好像也聽到了爬蟲聲。

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