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收集徐照欺負同學的證據,然後和其他受害者一起,找律師,去維權”
這是秋榕榕冷靜下來之後所做出的決定。
她知道這條路難走。
可能要耗費很多年的時間。
但她願意做。
周景行的手指撫摸着秋榕榕殷紅的唇。
指尖順着嘴唇緩緩地劃到脖子,再滑到心口的位置。
“可你已經試過一次,告狀的代價是在你的心口插把刀。”
秋榕榕捏着拳頭,她的眼裡藏着細密的光,“那就謀而後動,先積累證據,等到有能力一擊斃命摧毀他的時候,再拿出來。”
周景行有些意外,“如果你做不到呢?”
秋榕榕的回答不帶一絲猶豫,“他們做的壞事又不止我這一件,如果我失敗了,會有其他人繼續的,總會有和我一樣的人願意站出來。”
他喃喃低語:“如果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呢?”
秋榕榕沉默片刻,擡起頭,目光灼灼,“我不相信一直作惡的人能在每一次都逃掉制裁。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因果循環,輪回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秋榕榕的人生堪稱慘烈。
她有足夠的動機黑化。
但她維持着法律最後一條紅線。
沒有踏出那一步。
“你認真的?”周景行眼尾微微一挑,他的目光落在秋榕榕的臉上,沒有和她對視,而是觀摩,像獵人觀察獵物,評估她所言是否虛假。
她是瞳仁是溺水的月亮,緩緩地飄在深夜的湖中。
他看見了她眼睛裡看見了最純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