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像水草一樣粘在額頭上。
張着嘴巴求救,猩紅的舌頭往外吐,口腔裡黑漆漆的,發出嗬嗬聲。
可惜。
好可惜。
就差那麼一下。
月光照亮了他們,她手中的石頭變成了自己槍決的頭顱,于是她扔掉了石頭,跑得遠遠的。
“哥哥,不可惜。”秋榕榕對上周景行的雙眸,他在她耳邊的低語,她聽見了。
此時已經散場,會場内的燈光暗了下來,她于黑暗中拉住他襯衫的領口,往下拽,并踮起腳尖,貼着他有些涼薄的唇輕聲道:“比起他人不幸帶給我的快樂,能和哥哥在這裡約會,才是我想要的幸福。”
周景行眸光閃動。
她隻是貼着他的唇說話。
嘴唇軟軟的。
哈着熱氣。
卻又沒有更深的接觸。
那溫軟的感覺随着她呢喃的話語結束,很快遠離他的唇。
她好像比他還要更會一點。
周景行晚上的不快消散,他想,他可以再慢一點,再放任她久一點,這場遊戲還可以玩很久。
太快堕落,反而少了趣味。
徐照出事之後,學校開展了許多安全教育活動,秋榕榕積極參加,賺了不少學分。
沈硯川在大講堂内,當着全校師生的面侃侃而談。
講堂外,秋榕榕作為活動志願者,正在側門負責發水。
她紮着單馬尾,身穿紅色志願者馬甲,拿着揚聲器,聲音清脆地提醒着:“安全宣講已經開始了,遲到的同學請從後門進場哦。”
門口差不多已經沒人。
秋榕榕也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在她低頭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個影子靜靜地立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