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客觀上來說,徐照還能被活着送進醫院,絕對有秋榕榕的功勞。
譚松手扶着黑色機車把手,側着頭說道:“你别打車了,我騎摩托車送你吧。”
秋榕榕沒說話。
“你别誤會,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害怕,想陪你一起。”譚松有些不自在地解釋。
隻是這種解釋,像欲蓋彌彰。
他知道秋榕榕正在談戀愛後,對她的好感更甚以往,他有些唾棄自己的癖好,但又忍不住接近。
“我可以開得慢一點。”他補充。
秋榕榕确實想讓人陪。
“你把車停在學校裡,我們一起打車過去吧。”
譚松眼睛一亮,“也行。”
到了警署門口,秋榕榕還沒有走進去,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張律師。
張律師帶着金邊眼鏡,手提着公文包,笑得像野狐狸成精。
“秋同學,不用再往裡面進了。”張律師是從台階上面走下來。
他邊走邊說:“徐少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已經委托我向警署解釋清楚,這邊不需要你再配合調查。”
秋榕榕狐疑地看着張律師,總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
張律師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徐少還說,對待救命恩人,應該重金酬謝,今天晚上,會有十萬打到你的卡上,你笑納。”
譚松雙手環抱,上上下下打量着僞裝得很好的張律師,切了一聲,“他能這麼好心?”
他和徐照打了很多次交道。
徐照喜怒無常,沒有同理心,張律師也是衣冠禽獸,經常幫徐照洗白脫罪。
他們絕對不會因為秋榕榕幫過徐照,就輕易放手。
張律師鏡片下精光閃過,“譚松少爺和徐少不愧是兄弟,這麼了解他的作風。”
譚松扯了扯唇角,懶得聽這種馬屁。
張律師話鋒一轉,接着說:“當然,化幹戈為玉帛是有條件的,隻看秋同學願不願意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