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頁)

秋榕榕想湊近一點看,剛接近就聞到一股惡臭味。

王阿姨在旁邊興奮地說道:“周先生又拉褲兜裡了。”

“不怕不怕,姨姨給你擦幹淨,噴香香。”

她說這話的時候五官都快飛起來了。

周叔叔已經沒有辦法說話。

但秋榕榕還是在他的臉上看見了名為羞恥的東西。

并不是表情。

因為他臉上的肌肉已經不能動。

那更像是一種神韻。

一種僅僅用眼神,就能表達出來的情感。

秋榕榕聽護工這麼說,她也有些尴尬,周叔叔畢竟是和他爸爸差不多歲數的人,在她面前失禁,他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是一種殘忍。

秋榕榕主動離開,讓護工幫周叔叔清理。

周叔叔的喉嚨裡發出嗚咽聲。

像是悲泣。

秋榕榕快步走到院子裡,不敢回頭看護工如何替他擦拭。

上次的兔子屍體養料消耗得差不多,花壇裡的蘭花有些蔫下去。

秋榕榕這幾天都沒有打探到譚松的消息。

甚至上次放狠話的張律師也沒來找她的茬。

秋榕榕看着無精打采的花,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會帶來不幸的人。

當年全家死了,就活了她一個。

現在在寄養家庭,周阿姨聯系不上,周叔叔也高位截癱。

這一切都發生于她來到這裡之後,就像是她把災難帶進這個家庭。

她是不祥之人嗎?

為什麼在她身邊的人,都會遭遇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