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陡然一驚,拿着信趕緊遠離房門,迅速爬到床上去。
撞到了一個溫暖的身體。
“哥,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他的手扶住身體顫抖的秋榕榕,“剛才啊。”
房間裡的光線陰暗,窗戶外連星光都沒有,秋榕榕看不清楚周景行在黑暗中的臉。
“你剛剛去哪裡了?”秋榕榕現在是驚弓之鳥。
他聲音如常,“洗手間。”
可秋榕榕看見,洗手間分明沒有開燈,她也沒聽見沖水聲。
“剛才的護工有毛病,都這個點了還跑上來送信,還故意在門口吓”護工把她吓得不輕。
“王阿姨有的時候沒什麼邊界感,你别放在心上。”周景行輕描淡寫的把這一頁揭過,“許是什麼加急的信件吧,你要不現在拆來看看?”
秋榕榕正準備伸手開燈,周景行先一步打開了手機手電筒,對着她手中的信件。
信封上确實蓋着加急的章。
還會有誰給她寫信?
秋榕榕沒拆信之前,就有所預感。
她拆開信封,抽出信紙。
裡面果然是雜志和報紙剪貼下來的文字。
「小兔兔,快來這裡,帶你的小夥伴回去。
别多帶人哦,要是來晚了,你的小夥伴可就沒有了。」
是綁架犯。
那小夥伴指的就是譚松。
綁架犯不僅沒殺他,還準備放他回來。
就像上次放秋榕榕一樣。
周景行下床,打開門,從門把手上拿進來一個冰袋。
冰袋裡,有一節血淋淋的斷指。
是剛才切割下來的。
秋榕榕看着那截斷指臉色蒼白。
“别怕,有我在。”周景行握住她的手。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