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你工作之外所有的時間作為陪伴。”
“我身邊沒有其他異性,你可以随時翻看我的手機。”
“我替你處理你的一切懷疑,哪怕每一次都是捕風捉影。”
“如果我每一夜,将你摟在懷裡入睡,都不能夠讓你安眠,那是不是隻有我徹夜停留在你體内,将你釘住,你才不會在夜裡偷偷溜走,去陪一個連話都說不齊全的男人打遊戲?”
秋榕榕的瞳孔微微睜大。
她看着眼前人,她其實從未了解過他。
他是一潭水,表面上甯靜清澈,可一旦跳進去,才會發現,水下沒有底,是凍得刺骨的深淵。
這四年來,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夜夜相擁入眠,但她對他真的知之甚少。
“哥哥”秋榕榕已經不想再用這個稱呼來稱呼他,但現在換稱呼,他估計會更生氣。
還是要好好說話。
把話說出來,說開了,有些矛盾說不定就會解決。
除非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死局。
“你把手機攤開讓我看,卻從不帶我見你的朋友。”
“你說你沒有異性,卻不讓我知道你在哪兒工作、和誰打交道。”
“我了解你的溫柔,卻摸不到你真實的生活。”
“你摸過我身上的每一寸傷口,但是,卻不讓我觸摸你的身體。”
秋榕榕一開始隻是想說出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她坦誠地待他,希望他回以坦誠,再說到後面,她的聲音漸漸顫抖。
“我惶恐啊,哥哥。”
“你是我的監護人,你捏住了我的命脈,你出現在我身邊,卻不讓我真正走進你的世界,我憑借着你的喜歡留在這裡,又害怕人心善變。”
“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四年了你都不走到最後一步,你是聖人嗎?還是柳下惠坐懷不亂?你說你喜歡我,但你對我根本就沒有欲望,我怕你嫌棄我身上的疤痕,在心裡更清楚,我們家境懸殊過大,你的喜歡更像是我的一場瑪麗蘇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