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1頁)

秋榕榕永遠不可能喜歡上一個殺人犯。

能打動她的,隻有溫柔善良。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當她知道他不是好人的那一刻,曾經所有的喜歡就消失幹淨。

“哥哥,你這麼問我是想聽什麼答案呢?”

秋榕榕左手的手指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傳來麻木的鈍痛,痛感來得密集,讓她渾身發燙。

傷口是用雙氧水清洗過的。

但秋榕榕原本身體就差,如此折磨很快就發了燒。

全身滾燙,像是泡在熱水裡。

她聲音有些虛弱:“既然已經選擇了這麼對我,就不該這麼問的。

我的命在你的手掌心,你問我這種問題,我肯定會告訴你,我現在也愛着你。

但是你相信嗎?你還願意相信我給你的答案嗎?”

這是一個蠢問題。

無論是他問她,現在是否還喜歡他?

還是她問他,這四年有沒有動過真感情?

都是蠢到極緻的問題。

從真面目揭露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不再是感情矛盾,而是隻能活一個的生死仇敵。

是他一步步設下這個網,求的是她痛不欲生。

他沒在她的眼睛裡看見想要的眼淚。

所以他不甘心。

他把感情當做傷人的利器,整整磨了四年的刀,而今圖窮匕見,她就這樣平靜地接受。

他反而不能接受了。

“你發燒了。”周景行察覺到秋榕榕的體溫升高,臉頰也泛着不自然的紅。

他冰涼的手貼着她的額頭。

她轉過身面對着他,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裡,那隻受傷的手虛虛地搭在他的腰上,“嗯,頭疼,手上的傷口也很疼。”

周景行身體微不可查地有些僵硬,“要吃退燒藥嗎?”

“再等等吧,如果晚些時候燒退不下來再吃。你别動,讓我就這樣躺一下,你動的話我手疼得厲害。”

她如此脆弱,已是籠中的病鳥,卻依舊不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