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囚禁,徐照變得瘦骨嶙峋,他膝蓋蜷起,背脊突兀地聳着,像一隻受盡折磨的流浪狗。
“徐照,你還活着嗎?”
徐照頭埋得很低,他聽到秋榕榕的聲音,他才遲鈍地擡起頭,嘴唇幹裂脫皮,眼神渾濁。
曾經不可一世,嚣張跋扈的富二代,如今被折磨得連尊嚴都不剩。
死亡是如此的公平,在它面前,誰都沒有尊嚴。
“秋榕榕?”徐照認出了她,以後皺着眉頭,“是你你怎麼也被抓到這裡來了?”
秋榕榕“嗯”了一聲。
她輕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被抓進這裡的?”
徐照有些茫然,他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從他逃到國外避風頭,在國外和别人飙車,出車禍之後,就被一個陌生人帶到了這裡。
那個人一直叫他兔子。
還說會給他找一隻母兔子。
他反抗。
那個人就一直折磨他。
徐照的腹部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從肋下斜斜地劃到骨盆。
皮膚被硬生生剖開後又縫合得草率,血肉交錯,蜿蜒成一道猙獰的傷口。
他被挖了一顆腎。
被活生生挖掉一顆腎之後,徐照渾身的傲骨就被打斷。
他隻剩下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