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起她的左手,手指輕輕地按在她的傷口處,因為指甲剝落,隻剩下軟肉,稍微按壓,就會産生強烈的痛楚。
秋榕榕的心懸在刀尖上。
她怕他發現。
“舍不得譚松離開?”周景行沒有用力,他眼神柔和,靜靜地看着她。
秋榕榕的整個指尖卻都在顫抖。
“沒沒有,我這幾天被逼得太狠了,哥哥,剛才見到他我才能喘一口氣。”
懸而未決的刀。
淩遲她的肉體,也淩遲她的精神。
“我會給你喘息的時間,你不需要求助他。他給不了你幫助,你的接近隻會給他帶來更快速的死亡。”周景行放開她的手,撫摸了她的唇角。
這才幾天,她已傷痕累累。
她昨天晚上的狀态已經很差。
最後瀕臨窒息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
瞳孔渙散。
但今天早晨,她又神奇地恢複了一些精神。
周景行用小動作暗示她昨天的遭遇,試圖讓她反複回想痛苦,但秋榕榕并沒有如他預想的,立刻露出屈辱的表情。
她當時對痛苦的感覺很強烈。
但經過之後,她從那種狀态下走出來的速度又很快,變得遲鈍。
就算是皮筋,拉扯到一定的限度,也會失去彈力。
更何況是人。
周景行不知,秋榕榕是如何安撫好自己的。
下午的時候,江無渡從地下室上來,他拿出一套兔女郎的衣服,給秋榕榕換上,然後讓她和徐照一起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