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将死之人,才會頻頻追憶過往。
秋榕榕還想活。
她不再想過去的事情。
徐照在一旁,就看見她的表情變來變去,她真的超級簡單易懂,開心難過都寫在臉上,就連下決心的時候也會捏一下拳頭。
秋榕榕注意到他的目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這麼盯着我看。”
徐照沒好氣地說道:“你如果想幹壞事,最好頭低一點,免得你還沒行動就被人識破。”
秋榕榕哼了一聲,把臉别過去。
她這不叫做壞事。
這叫反抗邪惡勢力。
歸墟市的冬天,夜晚降臨得格外早。
沈硯川開車送譚松離開。
譚松靠着副駕駛的座椅,沒系安全帶,風吹亂他額前的碎發,他也不說話,隻是眼神遊移看着窗外。
見過秋榕榕後,譚松總心裡空落落的。
在牢裡,他就惦記着她。
他覺得,自己是喜歡她的,至少比自己之前在酒吧裡遇到的女生要喜歡得多。
家裡破産後,他縱情聲樂。
夜,一夜一夜地熬。
酒,一瓶一瓶地喝。
女朋友,也是一個一個的換。
總覺得今天就這麼活着,明天死了也無所謂。
可坐牢的時候,作息規律。
每天強制着早起早睡。
他清醒的時間多,便越發思念秋榕榕。
如果沒周景行,譚松覺得他會認真追求她,如果她願意,他會對她好。
連着他爹對不起秋榕榕的,一并補給她。
但秋榕榕現在身邊有了周景行。
他們還訂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