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江無渡找到了她,拽着他的腳踝把她從通道裡揪了出來。
“兔兔真聰明,知道躲在通道裡不下去,害得我好找啊。”江無渡找到她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
秋榕榕看來的是人江無渡,第一時間便往他身後看去,看周景行來了沒有。
“他沒來。”江無渡的那雙眼睛彎起來,像是真的笑了,卻叫人渾身發冷。
也是,周景行不喜歡鑽這些陰暗漆黑的小通道。
秋榕榕松了口氣。
下一秒。
江無渡把她從天花闆的通道裡推了下去,她摔倒在地,膝蓋和胳膊肘磕得生疼。
她正好摔在佛像面前。
江無渡也從上面跳了下來,就站在她的身邊。
她擡起頭,第一眼看的是佛像,不是他。
江無渡也信佛嗎?
秋榕榕不知。
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爸爸媽媽牽着他的手前往古寺,她透過袅袅的香火,她聽見老和尚透過袅袅的焚香,緩慢又充滿智慧地說。
“一切衆生,系屬于業,依止于業,順自業轉。”
現在那句話,穿透時間,再次響在秋榕榕耳邊。
江無渡也說出了這句話。
他用和佛像同樣的眼神,睨着她。
隻是他的眼神裡沒有慈悲。
秋榕榕被帶進粉色房間。
她坐在床邊,江無渡把她綁好,以防止她中途承受不住,起了同歸于盡的心思。
徐照也在,他看起來就沒有這麼緊張。
他斜着眼睛看着她。
嘴角噙着譏诮的笑。
有什麼好笑的?
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是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