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秋榕榕面無表情地想着匕首冷寒堅硬,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把那顆藥吃了。
徐照藏的這顆藥幸好不是假冒僞劣的。
秋榕榕覺得身體熱,她在腦海裡胡思亂想,想電視劇裡超溫柔的大帥哥,想小黃片,又想小說裡的香豔情節。
看開點,就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難受。
不過,這次周景行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沒有再拿出那些令她膽寒的道具。
保險箱裡的各種鐵質和塑膠制品,他都沒有拿出來。
之前他都是穿戴整齊,頂天就拉開一個拉鍊。
看她一個人狼狽。
這次他脫了衣服,秋榕榕真真切切地看見了他身上燒傷植皮的痕迹。
位于他胸腹和肩背交界處。
植皮的部分像黑夜潮水退去後,留下的岸線。
秋榕榕盯着他身上的傷痕處。
他覆了下來。
沒有再說話,隻是把她輕輕地擁入懷裡。
秋榕榕一動不動地躺着,臉頰貼着他。
她能感覺到他心跳的節奏,沉着緩慢,如同覆蓋着冰雪的死火山,外表冰涼,内裡如遭火焚。
他将她圍住,安撫,也困住。
他握住她的手,他們的指節一寸寸貼合。
這次不是出于懲罰。
溫柔是他的習慣。
懲罰是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