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要有報仇的樣子。
作惡,也要做到絕地。
一把刀,若沒辦法全力紮進去。
就會變成反刺回來的刀。
“我想先留着,當年她逃了一次,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這次不能讓她死得輕易。”周景行舀了兩碗茯苓百合粥,他放在餐盤上,準備端上去和秋榕榕一起在房間吃。
江無渡看了一眼那個粥。
那是周景行晚上定時好的。
為一個人質,過于細心了。
當然,周景行也可以解釋為自己做的,畢竟他和秋榕榕的口味相近。
但江無渡還是出聲提醒。
“一家人,留到最後的那個,一般是最難處理的。
那個女人家人全部死光,身邊沒真正的朋友,她就自己一個,沒有軟肋。”
江無渡是他們中間最年長的,是兄長的角色,也是父親的角色。
他正經地告訴周景行這件事情的嚴肅性,“不要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和小貓小狗小兔子沒有區别,不用關心他們的想法,不要考慮他們的情緒,你隻需要享受他們的痛苦就夠了。”
“我知道。”周景行颔首,他這些年一直做得很好,“我有分寸,對她,和對周家人,沒區别。”
周家到這個地步,是周景行的傑作。
能把周家弄得家破人亡,把整個公司吞并,周景行這幾年做得一直很出色。
他最先逼死的,是周家最脆弱的那個女兒。
住進這棟别墅後,她經曆的事情不及秋榕榕十分之一,就承受不住在浴室裡割腕自盡。
周叔叔和周阿姨不是稱職的父母。
他們很少回家。
這件事讓周淮遠瘋病更加嚴重。
他因為恐懼,不停地暴食。
他喂他豬飼料,讓他變得過度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