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線頭穿過銀亮的手術針,對着鏡子看着傷口縫針。
沒麻藥,沒止血劑,他對待自己也是如此殘酷。
針沒入皮肉,将翻開的傷口縫合在一起。
并合的傷口像條蜈蚣安靜地趴在他的脖子上。
秋榕榕手抖得厲害,有點影響到他發揮。
“别動。”他冷聲說,“再亂動,這個針就會縫在你的眼皮上。”
“我我知道了。”秋榕榕深呼吸,穩住手腕。
血順着線珠滑而下,順着江無渡修長的脖子滑進他的裡衣。
不愧是做過醫生,他很快就将傷口縫合好。
江無渡把針線丢到一邊。
“我去把這些東西洗幹淨。”秋榕榕知道江無渡有些潔癖,她急切地想要遠離他,便伸手去拿醫藥箱。
“用不上你。”江無渡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面前扯,“怎麼?是不是還想偷手術針,再用手術針紮我的眼球?嗯?”
“我沒有這個想法。”
此時,周景行在二樓開口。
“秋榕榕,上來吧。”
其實最近這段時日,周景行已經很少再叫她妹妹。
他讓她稱呼他“哥哥”,但卻不怎麼叫她。
像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就更是少數。
秋榕榕聽到周景行在叫自己,趕緊動了動,想上二樓。
江無渡卻不肯松手。
他寬大的手掌死死地鉗住她的手腕,眼神看向二樓的走廊。
周景行和江無渡的目光在二樓交彙。
“我還有話要問她。”江無渡說。
秋榕榕心跳聲越來越快。